用的,我大限已至,这天地神佛也救不了我,你将我在这里放下吧!”

那少年却仍旧三步一跪,每一次下跪的声音都比上一次更加沉闷。

“我死后,你便再找一个人陪你吧!”她轻声道。

“你不会死的,不会的。”少年仍旧固执得向前跪着,轻快地道:“他们说过,只要三步一扣首,到金顶,神佛感念心诚,就会保佑你疾病全消,平安康健。你走不了,我替你跪上去,也是一样,等到了金顶,你就能好了。”

那金顶,仰头看去,何止万阶。

两旁枫树摇曳,一阵风过,如同卷起漫天血雨。只是,他那一跪,便再没有起来,整个人如同一尊雕塑。

一道刺目地红顺着他脖间蜿蜒而落,最后砸在了他身前那阶台阶上,砸成了一朵花儿,一滴眼泪顺着他的脸颊与那滴血花交融在一处。

他看到了

有些斑驳的墙上,开着正艳的红杏,有一青年军官越上高墙,单腿蹲在墙上,阳光从树梢掠过,斑驳的光影落在躺在树下女子的脸上,那红色旗袍将女子曲线勾勒到极致。

如同羽扇一般的睫毛,呼吸一起一伏,静谧如画。

那墙上军官,一眨不眨地瞧着,直到那双眸子睁开,同他视线交汇在一处。

那军官从墙上一跃而下,如同一只矫健的兔子,将她揽入怀中。

宁静的画面被迫染上喧嚣,那是残酷血腥战场,血肉飞溅,高高的天上,雄鹰飞过。

男人那双眼睛渐渐失去神采,只是他的嘴角还带着笑意,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,见到了所爱一人,穿着一身红色旗袍,跨越山河,向他款款走来。

“阿鄑,我带你回家了。”

青山处处,流水潺潺,路途迢迢,那女子常常行在路上。

只为带他见一见那山河壮丽,百姓安居。

这一幕幕化作在他眼前一幕幕碎裂,而后拼凑出了一幅幅新的画卷。

他无能为力,仿佛一只困兽一般,只能无声地嘶吼呐喊。

拼尽全力,却又无能为力。

他的心也如同那碎裂的画卷一般,碎成一片一片,最后他不在挣扎,只是两眼空洞又麻木地看着这一切,整颗心千疮百孔。

“你都看到了吧!你不是她的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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